“娘娘,其实您也不必在富察大人面前提起奴婢,奴婢做错了事惹大人生气,大人未曾怪罪已是心胸宽广……”
尔晴絮絮叨叨地暗示富察皇后,目的只有一个——娘娘啊,你要把我的所作所为都说了,我还要怎么和他斗啊!
“你是长春宫的人,又不是他傅恒的人,你去讨好他是完全不必的。”富察皇后生性温柔平和,却也是个性强直的人,“本宫看你作事得当,他又是本宫的亲弟弟,本宫不愿见你们生出间隙,好叫外人插缝。”
尔晴的手顿了顿,心中一声轻笑。
“娘娘终于愿意再领六宫了吗?”
她心中对富察皇后有不满,但不妨碍她听出来这位主子的意思——难得关心起长春宫的事务,想必是愉贵人的事情有所触动。
“本宫知愉贵人有难,却无法正言相抗,偏偏要借一些托词才能勉强蒙混过关,本宫是皇后,却远不如怡嫔。她从未有过孩子,却能伸手相助,本宫还靠他人知会,你说说,”富察皇后语速变快,口气也不像之前平缓,她捏紧手里的长命锁,盯着尔晴,“尔晴你说说,本宫的孩子是不是看额娘太软弱了,不愿意来这儿啊……你说是不是这样!”
尔晴见她心魔缠身,解铃还须系铃人。她跪下:“娘娘,像高贵妃性子热烈,也未出一儿半女。娘娘不要自己多想,想是神仙见咱们小阿哥憨态可掬,收去当童子了。”
“是麽……”富察皇后忽然想起什么来,“上次傅恒来时带了件东西,明玉收在了那柜子里,你去拿来。”
“是。”尔晴知道那是什么。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富察皇后眼圈红起来。
乾元年间,皇上已经下旨将永涟立为太子的诏书。
尚是年轻的帝王就早早立下诏书,若非对这个皇子寄予众望,岂会有这种可能。
皇上对皇后确实是爱重的。尔晴看来,不是皇上不理解皇后,而是身在此间,万般无奈,纵有疾苦,又凭什么只有你不能受,天下众人皆有其苦,在其位,谋其职罢。
至于皇后对皇上,情深意切,却不得于飞。
他们可以当鸳鸯,可皇上本身就是凤凰。
愿言配德兮,携手相将;不得于飞兮,使我沦亡。
贴切到无以复加的帝后。
不过——魏璎珞做到了吧——唉,好想问傅恒啊!
尔晴:求剧透ʕ•̫͡•ོʔ•̫͡•ཻʕ•̫͡•ʔ•͓͡•ʔ !!!
傅恒:不阔能!!!